此后数日,丸姬每天仍到东观抄书。众人想象中的掖庭户卫破门而入,将她拖出去,当庭杖毙的情景并未发生。
左邻座的葛氏小娘子最先对她示好:“我一开始就相信你所言是真。”
右邻座的吴氏小娘子忍不住笑起来,“你确定她今日之后人头无恙?”
“噫,什么?”
丸姬惊问,并不知诬赖天子是死罪。
雒宫人也忒阴险,无一个告与她知。而且,他们事先并无勾连,却出奇地一致,坏得整整齐齐。
丸姬的“狱中遗言”,早就搁笔多时,又重新写起来。
后颈上总是冷飕飕的,不知是窗户闭不严,有寒风钻入,还是看不见的鬼神在挥舞砍头刀——
她忍不住回首,发现肇圣手执一盏莲花式瓷蜡灯,不知何时来了东阁。
云麾摇着尾巴,不知如何讨好,怯怯上前去,舔了一下他的罗汉鞋头,结果铸成大错。
肇圣素有洁癖,惊得跳起来,几乎跌了蜡灯,手被泼出的蜡油烫到了。
丸姬连忙拉过他的手,亦以舌舐之。
边舐,边用媚眼溜他。
肇圣一下子想起了初见时那个冒失的小狐狸精,胯间之物悍然勃起,不能再等了。双手握住她的肩,往后推。
丸姬步步后退,退至榻边,给绊了一下,仰倒其上。
呀——
随即裙带、绔带齐齐崩断,裙与绔都被他扯去,露出了雪白圆柔的下体,稀疏几根毛,一线如檀。
被她的肤光晃了下,肇圣瞬目、再睁开,解了自己的绔子,掏出巨硕的阳具来,便往她的花心里塞。
丸姬原本抬着头,观察他的举动,这时接受地躺了回去,随着他的侵入,发出一声声的呻吟。
肇圣听了,只觉得勾魂摄魄,被刺激得不能自已,一入到底,庞大的身躯也压在了她身上。
丸姬像只被砸中的猫,嗷一声。
肇圣捂住她的口,低声呵斥,“你小声些。”
丸姬待他移开手,抱怨:“好胀。”又道:“吾还未流水水,有水水才舒爽、好顽。”
肇圣一边回忆着多年以前的房事课内容,一边摸索着抽送起来。听了她的话,大是不满,“怎么,你还想享受?”
丸姬诧异,“所谓鱼水之欢,无水怎么行?”
肇圣狠狠地顶了她两下,“所谓鱼水之欢,只要鱼欢乐就行了,水懂得什么?喜欢这种事的女子,都是淫妇!你仔细思量着!”
丸姬道:“吕郎便不这样想!”
居然提起了吕?!
肇圣大怒,顶得愈发狠了,“他已被装入槛车,正在押来雒邑的路上。杀头时,你也可以去观刑!”
丸姬竟露出惊喜的神色,“观刑时,可以和他说几句悄悄话吗?”早知道吕死罪难逃,见一面总是好的。
她真的很想念他呢,全方位地想念,包括他的一嗔一怒、大男子主义。
肇圣见恐吓无效,气死了,“不可以,你只配看他血淋淋的人头!”
丸姬又问:“人头可以交给吾保存吗?”并不是故意气他,是真有此想法,真的想知道。
肇圣怒道:“人头是要拿去喂犬豸的!”
1